友不必牵挂。”
“师姐……平日里你都是唤我阿芥的。”她惊诧地凝视着对方,不由分说选择道歉,“是阿芥不好,阿芥不该不听师姐的忠告,今后,今后我一定好好修习,一定不靠丹药来走捷径!师姐原谅阿芥好不好……”
几日未见,小丫头好似长高了些许,可依旧需仰视自己,眼巴巴注视着自己的模样,便如同一只可怜虫,她怎么能拒绝、怎么忍心拒绝?
杜照卿缓缓闭上眼,胸中堵着的一口气正在悄无声息地化开。
见她沉默不语,白凡凡低垂着脑袋,语气轻弱仿似抽泣:“阿芥错了,师姐不要不理阿芥……谁都可以伤害我抛弃我,爹娘可以、养家可以、沈姐姐可以、阿故哥哥也可以……可是,可是师姐不要抛弃阿芥好不好?”
细瘦的指尖、勾上她雪白的衣袖,面颊上的泪珠如同泄了堤的山洪:“阿芥如今只有师姐了,今后也只有师姐一人可以依靠,师姐想骂我便骂,只求不要抛下我……”
沉寂的长廊传来小丫头抽泣的回响,沉默良久的杜照卿终是叹了口气,眼中浓重的深意几乎将她层层包裹。
她抬起手,凝玉般莹润的指尖为小丫头轻轻拂去脸颊上的泪珠:“我怎么舍得责骂、怎么舍得抛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