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之后不敢轻举妄动,这半步已经挪得他背后淌冷汗。好在挪得很有分寸,将原先那点迈出去的“咄咄逼人”收了回来。
再加上客客气气的姿态,倒真能咂摸出几分惺惺相惜的错觉来:“只是,我兄弟二人所居之地太过简陋,恐招待不周,失了礼数,反倒让道友不能尽兴。如此,我等又怎敢献丑。”
他这话又圆又滑,但凡有君子风度在身,都会觉得棘手。
奈何罗篌不讲此道,明目张胆的表露,他当的便是霸王。他眼含笑意,那张艳丽的脸平铺地挂着“戏谑”。
“献不献丑,不是靠两张嘴皮子能说清楚的。你这头诚心诚意邀我好友,却对我推三阻四,莫不是你们其实并非是真心,而是看我好友修为不如你们,便心生歹意,想要强夺他的天材地宝?”
“真要是这样,我脾气可不好,又最擅护短,一会儿下起手来可就没轻重了”
似乎为了证明他喜怒无常,身后悬挂的寒月,血煞又深了一圈,滴滴答的,像是挂着未涸的鲜血。
准提强忍着发麻的头皮,牙关咯吱咯吱打颤:“我等并无此意”
好不容易站稳的脚跟,这会儿因那尊脾气暴躁的准圣动怒,他二人又有些站不稳。
情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