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不必担忧,先卜与睚眦小友早有交情,今日他们许久未见,难免有说不完的话,总不是事事都能在外头说,多有不便,你得给他们放开些私谈的余地,不若你我在此地下上一局棋,即能等着他们,又能减少这等候中途里的乏味。”
说完,不理会对方答不答应,径直一展广袖,原地凭空落下一盘棋。
白玉所制的棋篓内装着黑白两色的棋子,棋盘前后相对而坐的空地上,多了两块四方见圆的蒲团。
麒麟王做了请,见鸿钧不搭茬也不恼,不羞不恼,笑吟吟地自己同自己做起了博弈。
黑白两色的棋子扣在棋盘上,声音清脆而亮。四下无鸟兽虫鸣,鸿钧听着这闲敲棋子的响动,丝毫没有往日动听不说,反而还让他心底无端多了几分躁意。
不知真的是这落棋声聒噪,还是因那句“事事都在外头说,多有不便”,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他与罗篌的友谊贬得一文不值。
“我与他. .亦是至交”
麒麟王闻言,落子的手微微一顿,诧异地扫了过去。原以为是个锯嘴葫芦不懂圆滑,眼下看来这气性也不够沉稳。
鸿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幼稚,两小儿争糖果般,即便争不到口头上也不能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