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一时情急,大人恕罪。”
傅茵垂首,避开那道冰冷窥视的视线,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霍深,霍深打开伞,却是先给一旁的玄衣男子撑着,男人收回目光,颔首一下,率先踏入雨中。
姿态傲慢,他身上有着上位者的威压。
是个久居高位的官员,只一照面,傅茵就下了定论。
她捏紧伞柄亦步亦趋的跟着,没有光,傅茵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视线牢牢抓住身前的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位大人身上,这般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像是把眼前之人珍爱到了心底,但她看的只是她的丈夫。
裴执指尖微动,一串佛珠从手腕滑到掌心。
等到了廊下,众人收了伞,傅茵见霍深大半个身子都淋湿了,微蹙着眉替他擦了擦湿漉漉的脸颊。
“不必管我,我火气大,不碍事。”霍深说着替她整理了下斗篷,“怎么样,还好吗?”
既是问她的身体,又是怕刚才出错的一幕吓着她。
在霍深心中,傅茵是个单纯又胆怯的姑娘,对上男人关怀的眼神,傅茵轻轻点了下头,她摘下兜帽,抬眸看向一旁的人。
可这一眼就将她给震住了。
教坊司的清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