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孔妙禾病倒了并且由王爷亲自带去了自己的庭院一事就在王府传开了。
下人们低声交谈着,有人感叹不久后孔妙禾就会升为侍妾,有人感叹今日皇上替太子与方二小姐赐婚的谕旨才刚下,王爷果然是为此伤神。
但孔妙禾身上毒发,又在雪地里躺了那么几个时辰。
发着烧,毒性也不好压制下去,几乎昏迷了一整日。
正月头的颐亲王府,宾客众多。
晏子展甚至来不及休息,就一直在前厅招待宾客。
一直到了酉时,天色渐晚时分,他才能从前厅赶赴后院。
甫一进院,就听见孔妙禾怪腔怪调的喊声。
“这什么鬼东西啊,这能喝?”
他信步走进屋内,不自觉牵了牵嘴角。
“昨日威胁着要本王救你,今日就不喝药了?”
春桃见到王爷本尊,吓得碗都差点没放稳,就伏在地上给王爷行礼。
孔妙禾却不怕,只是虚虚行了个礼,倒还有力气接话。
“奴婢有好好喝药。”
晏子展淡淡瞥了她一眼,轻嗤了一声。
他没有要坐下的意思,颀长的身影就立在孔妙禾床前,整个屋子的气氛都陡然变得肃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