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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平,孔妙禾已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听了许久身侧之人的呼吸。
事实证明,装睡还是挺累的。
她微微侧身,面朝着身侧的展丞。
她试探性地喊了他几声,没应答。
她又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依旧没反应。
最后,她干脆俯身在他身侧喊他:“晏子展,晏子展。”
他眼睫轻颤,呼吸平稳,就是没有任何醒转的迹象。
孔妙禾笑了笑。
说来也奇怪,孔妙禾从前住在王府的时候,就偶尔听到王府的下人讨论,说他们王爷心思敏捷,警惕性特别高。
哪怕是夜里安眠,午时休憩,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王爷。
所以王爷院落里的打扫的活儿,向来都是等待王爷不在院落里的时候下人们才敢去做。
孔妙禾也曾亲身体会过,那夜在山洞里,晏子展身负重伤,却依旧能敏锐地察觉到西和追兵。
但今夜他似乎睡得特别沉,整个人很放松,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舒展的眉眼肌肤,是愉悦的。
孔妙禾撑着脑袋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半晌,手刚刚抚上他的脸颊就又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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