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发疼。
封戚的话,就像一场鞭笞,把他抽得体无完肤,又似把他的一切都强行打开,拖到阳光下暴晒。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弄死从餐厅里出来,再跟进这个巷子的自己。
明知道面前是深渊,是地狱。
为什么总是这么愚蠢地踏进来。
封戚缓慢地揉弄着他:“怎么办呢衷寒,你的身体,好像比你更想跟我睡。”
心理医生曾经委婉地问过他:“只是噩梦吗?”
季衷寒看着面前戴着眼镜,就似能洞察一切的心理医生。
他说,只是噩梦。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那家医院,也没再见过那个医生。
第17章
季衷寒没有哭,他自小就不喜欢哭。哪怕是幼时从树上摔下,破了额头,一路淌血去了医院,缝了几针的过程里,他都很少哭。
只有疼得受不住,才会咬住自己的嘴唇。
而陪着他一起去医院的封戚,却哭得眼睛肿了两日。
现下也是如此,他没哭,只是自虐将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试图在痛苦中寻求镇定。
一个人真的能因为恨而变成另一个样子吗?
曾经季衷寒对这个问题保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