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眶。
封戚就像一个求了一样东西许多年,已经盼到不敢期待的人,始终垂着眼,盯着自己的手腕:“就像你说的,你喜欢的人性格糟糕,除了脸一无是处,你就算现在觉得喜欢,以后也迟早厌烦。”
季衷寒在极短的时间里,再一次感到了后悔。
他伸手扶住封戚的肩,歉意道:“不是这样的,我刚刚并非这个意思。”
封戚没有看他:“他做错了事,你就要抛下他。救了你,你就回头。”
封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等你哪天又一次生气,他已经给不出更多的东西怎么办?”
连命都给了,确实没有更多能给的了。
季衷寒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说不是这样的辩驳,又那么地苍白。
他明白封戚的意思,封戚是对他没有信心了。
从前他所作的那些决定,如今都成了封戚不愿相信他的证据。
季衷寒甚至没法去跟封戚论一论他当初所做的事情对与错,不管怎么说,或许对封戚来说,曾经的他实在太过严厉与冷酷。
见季衷寒露出内疚的神情,封戚反而道:“行了,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陪夜。”
季衷寒默默起身将餐具收拾好以后,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