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这才松了口气,打发平鹏去附近开间房睡,他则直接在医院的陪护床躺下来。
桑白还在咳。
陆慎担心她,睡得也不大安稳,一小时后起来给她量了次体温,已经降到三十七度八,又过一小时,体温彻底降下来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给麦子发了条微信,让她直接把早餐送到医院,听见桑白又咳嗽起来,扯了张纸巾帮她清理口鼻。
等清理干净,陆慎没忍住轻轻刮了下她鼻尖,柔声:“好好睡,睡醒了病就好了。”
桑白醒来时,浑身肌肉都在酸痛,像是每个细胞都战斗过一般——这种情况她挺熟悉,每次发烧后就这样。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头顶传来熟悉的清冷声音:“醒了?”
陆慎穿了件白衬衫站在病床前,眉眼间染了几分倦意,抬手极为自然地过来摸她额头。
桑白往后一躲。
陆慎手在半空顿了下,若无其事地收回,从旁边小桌子上拿来温度计递给她:“自己量。”
桑白有点儿懵地接过。
昨晚混乱的片段也渐渐地涌上来。
应该是她发烧了,陆慎把她送进医院。
但她像断片儿似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