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母亲是个面容憔悴的矮小女人,在北方初春料峭的风里摇摇欲坠,瘦到连宁致远站在她身边都显得有些高大。她分明年纪不大,但半白的头发却像干枯的草一样纠缠在一起,打着解不开的结。
一如她的人生。
“你就是小远的同桌吧?”她眼眶微红,向虞少淳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照顾我们小远,你是个好孩子,好人会有好报的。”
宁致远也对虞少淳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虞哥。”
后来,虞少淳再也没见过宁致远。
冯周听完了这个故事,沉默良久后,难得主动拍了拍虞少淳的肩膀:“原来你弃考是因为这个,我以为这种老师只存在于里。”
“灵感来源于现实,懂了吗?单纯的年级第一?”
“冒昧地问一句,”冯周说,“你喜欢宁致远吗?”
虞少淳胳膊撑着床翻了个身,看冯周的眼神相当怪异,不亚于看见北京猿人忽然会用BBQ做烧烤:“你居然还会八卦?”
冯周推了推眼镜:“好奇心是人之常情,当然,你要是不方便说我也不继续问了。”
“拜托,我帮过那么多人,总不能一个个都喜欢一下吧?”虞少淳耸耸肩,“只是单纯的可怜他,想拉他一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