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摆,手忙脚乱了半天,琴弓差点滑下去。他有些尴尬地看向虞少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脸憋得通红:“我就说我不适合。”
“别急别急,”虞少淳憋着笑说,“慢慢来。”
他上前一步,站在冯周身后,托着他握住指板的手:“放轻松,别太使劲,这是小提琴不是仇人,别和掐人脖子一样。”
冯周连忙放松了手上的力度,刚想说什么,就觉得自己肩膀上落了个东西。
虞少淳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微微侧过脸,另一只手握住他拿着琴弓的手,一根根纠正手指的位置:“大拇指放在这儿,食指在这儿,中指......喏,这不就摆好了吗?”
冯周第一次和别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几乎条件反射地就想推开他。但这人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还在低声安抚他:“别紧张,没什么难的,理化生你都能学好这你怕什么?”
他牵引着冯周的手,轻轻地把琴弓放在弦上:“胳膊微微向后伸展就行,慢慢来。”
冯周跟着他的提示缓缓向后拉动琴弓,小提琴发出了极其干涩的一个音调,像行将就木的老人在生命最后一刻的呻丨吟。
“你太用力了,”虞少淳说,“别压着琴弦,跟锯木头一样毫无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