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朋友的人。
但冯青青只关心他出去玩,不问问为什么左手受伤了,有没有擦药疼不疼。只关心他交的朋友有没有用,不问问和朋友相处得高不高兴,对他好不好。
所以也只关心考试成绩,却从来没问过学习累不累难不难,爸妈不在身边陪着的生活孤不孤单。
冯周望向窗外。几只身子圆滚滚的喜鹊站在旁边的树杈上,歪着头打量小铁皮壳子里装的人类,啾鸣两声后振翅飞向远方,只留下几点黑色的背影。
树杈被摇得落下一层薄雪,轻轻散在地上。
鸟还能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却被圈在名为“原生家庭”的怪圈里出不来。
有够搞笑的。
冯周你活得窝囊死了。
冯青青换了套苦口婆心的说辞继续输出:“周周,我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好好学习,考到北大的医学系,然后回D市工作。到时候妈妈给你在三甲医院安排上班,稳定下来相亲谈个恋爱结婚,这不好吗?”
当然不好。
这是你想要但是没得到的生活,所以就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学什么?我想要什么?我想过怎样的生活?
我不想考北大不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