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自己和冯青青。
虽然冯青青不会为他辞职在家陪着高考,他也没那个胆子顶撞冯青青。
段胜男被黎国豪呛得气极,满脸憋得通红:“有本事你自己付医药费,以后别来找我要一分钱!”
旁边闻声而来的医生护士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又没见过这种新型家庭矛盾式医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胜男深吸一口气,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手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黎国豪捂着脸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哭了还是没哭,也许只是单纯不想面对朋友探究的目光。
冯周挺能理解他的。
十七八岁的男生最讲究那种虚无缥缈的“尊严”,就算牙被打掉了也得和着血往肚里咽,这种和妈妈吵架被同学围观的事估计算得上人生之耻,属于后半辈子想起来都想当场消失的存在。
他不知鼓起了哪份勇气,拍了拍黎国豪的肩:“没事,我妈……也这样。”
冯周不会安慰人——可以说从来没安慰过别人,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毕竟自己小时候经常被冯青青这样当众指着鼻子骂,少不了被围观群众嘲笑指点,他怕在人群面前讲话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毛病,作为童年阴影一直陪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