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终于被激怒的豹子一样站了起来,瞪着冯青青:“我说错了吗?我不想复刻自己的悲剧很难吗?”
“家长会没人开被说是孤儿,所有朋友都被你赶走了,你从来不管我学习累不累开心吗伤心吗有人欺负我吗?你都不管,你只关心我能不能给你镀金,有没有给你丢脸,上不上得了那个操蛋的医学院!”
冯周哆嗦着唇,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最后一句话。
冯青青没想到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儿子也有露出利齿的一天。
她好像是被气到或是吓到了,身子筛糠一样抖,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指着冯周的鼻子尖刻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有本事你以后别和我要一分钱,一分钱也别要,你自己养活自己去!”
冯周一不做二不休,似乎把这辈子最伤人的话都要说出来:“你自己不行,考不上北大医学院,就想让我替你圆梦吗?你自不自私?我是为了你活着的吗?我在你心里就一直那么差劲吗?”
“考不上?”冯青青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可以称得上诡异的笑,“你说我考不上?是,你当然差劲,你太让我失望了。”
暴怒好像抽干了她所有力气,她像一片将落未落的树叶,不知是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