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了声音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要跟我分得那么清吗?你没钱我垫着怎么了?是偷是抢还是来路不正你不愿意要啊?”
冯周翕动了下双唇,低着头不看他。
虞少淳见他满手的血,衣服上也多少蹭上了点,模糊成一片刺目的深红。
他叹了口气:“你伤没伤到哪?”
冯周摇头。
虞少淳觉得脑门有根青筋“突突”地跳,狠狠扣着冯周的手腕向旁边一拐,进了卫生间。
待冰冷的自来水流过指缝时,冯周似乎才醒过神,低声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虞少淳正帮他洗手,冷哼一声:“怎么着?兴师问罪?”
“不是,”他的声音低哑,似乎是大声喊过了,现在反倒没什么力气,“谢谢你。”
他冷笑:“你最好是。”
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语气过了,像生吞过□□,又冷着脸拿纸巾帮冯周擦手。
冯周看着水池里打着旋的暗红色水流,没头没尾道:“我外婆摔了。”
虞少淳替他擦手的动作一顿。
“在商场里的扶梯上摔的,手推车的轮子卡在传送带里,她去拽,直接从最顶上摔下来了。”
“商场的人不想负责,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