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给予,试图抹平烙在他过去光阴中的阴影与创伤。
可创伤之所以会阵痛十八年, 又因为它确实是深埋心底的暗疮。
就算暗疮极难愈合,他想,希望自己对冯周的爱能让创伤愈合时的疼痛少些。
他受过的煎熬和伤害是旁人所知道的万分之一, 而既然对过去的日子无计可施,只能尽所能地再多爱他一点。
虞少淳正低头思考人生, 面前忽然伶仃立了双女式高跟鞋。他愣了一下,慢慢抬头向上看去, 正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肤色近乎透明的苍白,鼻梁上架了副窄边的黑框眼镜,眼底下两抹乌青, 显然是没睡好觉, 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
她一身白大褂,两手插.在兜里,用锐利到刻薄的目光打量他。
“虞少淳?”
“您认识我?”
“我是冯周妈妈, ”女人说,“昨晚有手术过不来。”
她好像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昨晚没接电话。
虞少淳笑了下:“这个您应该和冯周说。”
冯青青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顶撞自己,微微蹙眉:“你们昨晚又出去玩了?”
“不是,阿姨,”虞少淳说,“昨天我们学校有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