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让冯周烂在这里。”
冯青青愣了一下:“我没有,我想让他好,我......”
“那为什么要让他学医了再回来?”虞少淳向前走了几步,“你只是想证明就算当年的你考上了B市的医学院,也逃不了成为现在这样的事实,让你自己不必再因为意难平怨恨对吗?”
冯青青如遭雷击。
她在这十多年里反复洗脑自己是爱这个儿子,所以才严厉所以才想安排他的人生所以才......
可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一直住在自己心里,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一切。
虞少淳垂眼看着她:“你根本不爱他,你只爱你自己。”
冯青青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发现他的眉目间带着丝淡淡的悲悯。
“你永远不会理解我们的,”她说,“我们这些凡人,普通人,是最不甘心自己变得平庸的一群人。平庸了,倒不如去死。”
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当年匆忙结婚时借来的那件粗制滥造的婚纱,冯青青想,磨损了边角的白线露在外面,台下清冷几桌人,脸上是阿谀奉承的笑。
她这一辈子也如此,翻开来看,连字里行间都写满了不堪入目的狼狈和强颜欢笑的逢迎。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