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阔大的堂厅里愣了愣神,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在三楼,决定还是先下楼再说。
楼梯并没有很宽敞,他垂着头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路下到二楼,转身后却迎面撞上了宽阔结实的胸膛,一股温暖辛辣的乌木玫瑰香冲进鼻腔,有那么一瞬间,杨月甚至感觉对方胸口精壮的肌肉陡然绷紧,顶得他脚下一晃,连忙后退了一步。
“对不——”下意识的去道歉,抬头的一瞬间他却难以置信的沉下了声音:“怎么是你?”
我他妈还想问你呢!侯择七盯着眼前这张沐浴过后更加清爽隽秀的脸,满脑子都是孟红那句:是个小帅哥,长得可水灵呢。
这就有够邪门儿。
洗净了妆容的小孩比宴会上略施粉脂的样子显得更加稚嫩了几分,冷白色的皮肤莹白剔透,没有经过拉长的眉尾虽然还是上扬的,但浅上几分的颜色却削弱了原本的冷厉,鼻尖右边那颗细小的痣清晰了许多,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上唯一透着点烟火气儿的地方。
可水灵是可水灵,但脾气也是可大着呢。
侯择七忽然想到猫眼石袖扣凌空飞出去的一瞬间,和那道贝母上清晰的裂痕,发出一声短促的哼笑。
“呦,这么巧啊?你这是弄坏了我的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