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他唏嘘着把杨月按进校医院的病床里,指着他的鼻子大叫:“都38度5了!今天才想到来医院!你早干嘛去了?!烧傻了吧?”
杨月:“……”
他昨晚回了房间就一直在收拾东西,想得是今天一早就联系中介去看房,租到合适的房子就第一时间搬出那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破地方。
谁承想今天一早踏出单元门的那一刻,他险些因为头晕而一头栽在地上,好不容易强撑着来到校医院,躺在又硬又小的病床上,四处都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味,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具灵魂都被抽空了的死尸,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高烧让他浑身皮肤紧绷,骨骼刺疼,就连呼吸都灼热而粗重,酸疼的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了,可他却根本无法入睡。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只在排练休息的空档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除那以外一直都滴米未进,胃部灼烧的饥饿感疯狂地折磨着他。不仅如此,昨晚被贯在木门上的肩胛骨和脊椎、砸在坚硬地板上的拳头、被狠狠摔在地板上的后背、因为撞击而硌在沙发扶手上的肋骨以及不知道被那个畜生扇了几巴掌的屁股都在隐隐作痛,多重痛感碾磨着他脆弱敏感的神经,让一向坚强耐操的他险些趋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