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眼神沉下去短暂的一瞬,很快又笑起来逗他:“你还在我旁边打呼噜、说梦话、磨牙、梦……”
梦游就有点离谱了。
“梦你大爷,”杨月猜到了这人八成又在胡扯,打着哈欠不屑道:“我睡觉很安分,从来不干这些。”
“你快拉倒吧,”侯择七被他逗乐了,笑骂:“床上打拳劈叉踢腿的又不是你了?你安分?你都快在床上打出一套龙阳十八式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安分?”
“你才打龙阳十八式,”杨月掀起盖在身上的外套就糊在了他脸上,问:“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已经过了凌晨了,你也真是能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施了魔咒的纺锤扎了手呢,” 侯择七在外套即将飞在脸上的那一刻一把接住,笑着调侃他。
杨月顿时愣了:“那么久吗?那你……为什么不上去?”
“我这不等你回家呢么,”侯择七说。
儿时一些破碎的画面呼啸着闯进脑海,陌生的客运中心、把他扔下车的大胡子司机、冰冷嘈杂的候车大厅、一遍遍回荡在大厅上空的寻人启事……
杨月的眸光闪了闪,猝不及防的撞上侯择七含着笑意的温柔眉眼。
“我怕你睡醒找不到家,所以留在这等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