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光,看得杨月一阵没由来的心慌,他的耳朵尖在燥热的空气里迅速升温,耳廓的筋脉都在突突直跳。
“你、你怎么能用嘴呢?”一向口齿伶俐的杨月此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声音也一并弱了下来:“我刚从台上下来,脚上全是土,很脏的……”
“没事,我不嫌你,”侯择七撑起身体重新蹲下来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一点都不脏,这不挺白净的么。”
他牵起那只比一般男生小上几个尺码的脚丫,上面的皮肤虽然白皙细嫩,但却布满斑驳的薄茧和伤疤,它们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淡去了原本的颜色,但却像无数细小的勋章一样,诉说着一段段仅属于舞者的故事,透着一种触目惊心的震撼。
当他的脚尖在耀眼的舞台上绷紧到极致的时候,这些细小狰狞的伤疤就会和淋漓尽致的美感结合在一起,既矛盾,却又美得让人叹服。
杨月被他盯得一阵不自在,挣脱开他的手,把脚偷偷缩了回来:“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他知道,舞者的双脚在褪下舞鞋的那一刻,就像夜晚12点钟的灰姑娘,一切的光鲜亮丽都会化为泡影,那些陈旧的伤疤和骨骼突出的脚背会让它变得狰狞、变得丑陋不堪。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