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裹着纱布的手却在他迈开步子的一瞬间扯住他的手腕。
“你别走。”
虚弱嘶哑的声音中夹着粗重的喘息,侯择七闻声回头,杨月刚刚还在昏睡中不断颤抖的眼皮已经缓缓掀开,正闪着苍白脆弱的光,直勾勾看着他。
“我不走,我去帮你把毛巾沾湿,”侯择七近乎轻柔的把他的手掰开:“先让陈医生帮你打针,我很快就回来了。”
杨月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不许去。”
明明是软糯的鼻音,听上去却像是命令一样霸道强硬的让人哭笑不得。
侯择七生怕他弄疼手上的伤口,立刻无奈的妥协:“好好好那我不去,你先松手,你手这样会渗血的。”
杨月一把将他拽回床头,这才乖乖把手放开。
“不走就不走吧,这个针有点疼,你得给我把他按住了,”陈昂熟练地把药抽进注射器里,吩咐:“裤子帮他脱了。”
侯择七照做。
冰冰凉凉的酒精棉球沾上滚烫的皮肤,痒得杨月浑身一个激灵,鼻腔里挤出“嗯”的一声轻哼,肌肉下意识地绷紧。
侯择七一把揽住他,掌心轻拍他的后背,在耳边小声呢喃:“放松,你这样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