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宛如撞进了一场一眼万年的奇遇,对视的短短片刻凝结成刻骨铭心的画面,坠入了名为永恒的长河中。
那晚他眉目温柔,守着一盏暖色的壁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就像茫茫夜色中的掌灯人,仅是静静立在那里,就悄无声息照亮了他回家的路。
温热的一杯蜂蜜牛奶暖进了胃里,小小的一片蒸汽眼罩让他一夜无梦,他说让他好好睡觉,乱七八糟的事不要去想了,他还说如果被噩梦吓得睡不着,对他撒个娇就可以哄他睡觉。
想到这,杨月撸了把湿漉漉的头发,觉得从小被欺凌排斥的人就是好笑,随随便便一点温柔就可以把他杀死。
真奇怪。
明明距离吵架那天才过了不到一星期,为什么他会有一种他们之间已经分别了一个世纪一样的错觉呢?
酒店里的热水供应很充足,温烫的水流从略有些堵塞的花洒中呈柱状砸下来,很快就把他白嫩脆弱的皮肤烫的又红又肿,杨月被肩头脖颈的刺痒感灼烧得清醒了几分,关掉淋浴把自己罩在干燥的浴巾里。
浴室门在这个时候被毫不客气的推开,被水流声吵醒的室友眉目间隐隐透着怒气,没好气的冲他吼:“你什么素质?大半夜的洗什么澡?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