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致力于弄死自己的裴温显然知道,10g就能药倒一头牛了。
他沉默地拧开药瓶,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发出来。
裴温记得自己以前跟人吐槽:“就没有好闻一点的吗?”
那人回答:“毒药没有好闻的。”
啊,也是,裴温倒出一点药片,正准备吃下时,又望了望那株雪松。
如果他死了,顾恺会难过吗?
如果他死了,会有人为他难过吗?会有人为他流泪吗?
会有人记得他吗?
他突然从麻木的心脏里感受到了极致的悲伤。
他开始害怕了。
他不想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生物的求生本能,或许是因为他还有眷恋,但他不想死。
可是他好痛苦啊。
裴温放下药,低头哭起来。
……
“我失恋了。”顾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朱少徽懵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恋的?”
“……”这话有点扎心,顾恺无语凝噎,丧气道,“好吧,还没恋就失了。”
朱少徽静默两秒,问:“兄弟去江州找你?”
以往顾恺失恋,朱少徽都会陪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