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独自一人和战友们住在军区大院,奶奶已经病逝了。
顾恺的父亲虽然没有像他爷爷一样从军,但也是机关里的人,母亲是医生。
打完电话,顾恺坐在沙发上和巴赫玩儿,手里拿根逗猫棒,引得巴赫东蹿西跳,追逐逗猫棒。
裴温这个澡洗了一个小时,都没出来。
顾恺不免担心,把逗猫棒丢给巴赫自己玩儿,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
“笃笃。”他敲了敲门。
“裴温?”
“我没事。”过了两秒,里面传出裴温的声音,“马上就好。”
顾恺微蹙着眉,担心裴温的心理阴影因为这件事变得更重了。
想了想,他开口道:“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你别洗太久了,小心感冒。”
将近年关,天气愈来愈冷。
“嗯。”裴温答应一声。
顾恺靠着门框,没离开,看着巴赫在追自己的尾巴玩儿。
少顷,门开了,湿漉漉的裴温垂着脸拉开浴室的门。
一抬眸,便对上顾恺的视线。
顾恺连忙站直,上下扫了裴温一眼,颈部的皮肤微微发红,其他部位被挡住了,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