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孝。
不过顾恺没有。
顾恺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下:“嗯,那咱们就不见。”
裴温不知道怎么,就被感动得不行,起身抱着顾恺,嗓音含糊,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像是要哭出来了。
“别哭鼻子啊,”顾恺笑着拍拍他的背,“没见过你这么爱哭的。”
裴温憋着眼泪说:“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
“哎,”顾恺刮了下他的鼻子,“小可怜,以前没人对你好吗?”
“也不是……”裴温道,“但是你最好。”
“都被你夸得不好意思了……”
“要不要出去透透气?今天天气不错。”
“嗯。”
为裴温穿上拖鞋,顾恺牵着他走出病房。
住院部外还是那片草坪和景观树,还是那一排银杏,银杏下人性化地安了长椅。
两人慢悠悠地在草坪上踱步,不久就觉得有些晒,于是到银杏的树荫底下坐着。
初夏的风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炽烈的阳光透过枝叶影影绰绰地落在裴温脸上。
裴温的脸色比前些天好转许多,稍微有那么一点气色了。
看着午后散步的病人和家属们,顾恺握着裴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