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把我赶走,赶到海里喂鱼。
小少爷听到这有些害怕了,忙不迭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出去,说出去了,就一辈子没有小饼干吃。
在目睹了杀人现场后,我虽然是害怕的,但还能冷静的思考,坐在陈桥车上时,也能和他正常交流。
可一旦回到红楼,只剩我独自一人,肾上腺素褪去,所有的情绪蜂拥而至。阿咪死前染血的手指,苍白的肌肤,不肯瞑目的眼,一幕幕在我眼前重现。它们绞成一团,于我的胃里翻滚,让我不住作呕。
冉青庄回来时,我已经将胃里能吐的都吐干净了,正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发呆。
“为什么不开灯?”
客厅一下亮起来,我抬起头,看到他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不知怎么脑海里就浮现出“得救了”三个字。
我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他走向我,将外套往沙发上一丢,语气不耐道:“你又怎么了?”
他明明也是金家的人,也是这座岛上的一员,我却无端觉得他和其他人都不同。
“阿咪死了。”刚才吐得有些厉害,这会儿一开口,显得嗓音格外沙哑。
“阿咪?”冉青庄想了一会儿,“赌场那个luckygi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