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冯管家唏嘘道,“没想到啊,这么年轻……”
“他本来可以不用死。”只要配合检查,什么事都不会有,哪怕货柜是满的,查出了违禁品,他一个小喽啰,最多去坐牢,哪里就用死?
冯管家摇摇头,道:“我伺候金家大半辈子,看着大公子长大,只能说,他某些方面犹胜其父啊。”
记得陈桥死那天,进来给金辰屿传消息的正是他,多少应该也是知道其中内情的。
这话明面上听着像是夸金辰屿,可仔细一琢磨,又像在说他心狠凉薄。
“再过两年我也退休回老家了,希望能平平安安活到那会儿吧。”说完这话,冯管家背着手,沿着走廊慢步离去。
陈桥的老家在距崇海五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小乡镇里,起初都是公路,越到后头路越窄,进他们村的时候,就成了崎岖的土路。
我们是近中午出发的,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将暗未暗,风卷着沙土刮到脸上,迷得人眼都睁不开。
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是两层的小楼房,但陈桥家只有一层,几间屋子连在一起,外墙贴着彩砖,低低矮矮的,屋顶甚至还晾晒着来不及收起的玉米腊肉。
陈桥的母亲四十来岁,皮肤是常年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