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在颤抖,我抻了抻手指,做了几个深呼吸,效果不大。
“这是岛上的规矩,谁都要遵守。不如你去问问幺哥,看他要不要开门。”第一个声音道。
我上哪儿去问?
“你等等,我……我们穿衣服呢。”
银色的枪身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颇为抢眼,我将它插在腰后,又回望了眼窗外漆黑深沉的夜。除了厚实云层间乍隐乍现的亮蓝闪电,就只有不断呼啸而来,带着水腥气的风。
“好了没?”外头催命一样,又开始敲门。
“往北可以绕开巡逻,不过花费更久,直行最快,但可能撞上红楼附近的巡逻人员。”耳边,母巢尽职地告知最优路线。
“直行!”
冉青庄的急喘与风声几乎融为一体,忽然,像是耳机挂到了树枝,连续的杂音后,啪地一声,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母巢呼叫了两遍,冉青庄都没有回应,三向通话成了双向。
敲门声还在持续,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来了!”知道再不能装聋作哑,我用力握了下门把,步出卧室。
“我一直在这里。”耳机里的女声平静道。
我一愣,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直接与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