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施粉黛,眼下的乌青在告诉别人,她已经许久没有休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尽是哀伤。一个失去了夫君的老妇人,余生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
站在她身旁的,是姜安的儿子,姜离。
他看着清瘦,长了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悲痛,那双眼睛反倒是四处打量着,不知在找些什么。
听闻,这姜离不曾继承父亲的衣钵,只是沉迷于画像,善于给女子描绘丹青,大部分时间都在勾栏之地给女子画像,终日不见人影。
怪不得,上次他们来姜府的时候,不曾见过姜安的儿子。
“姜夫人,请节哀!”
秦氏摸了摸眼泪,哽咽着声音说道:“人不见了这么长时间,我本该有心理准备。只是,真听到了这个消息时,还是免不了伤心。他行医一辈子,不想到头来,只能立个衣冠冢,也不知道,他这是造了什么孽!不是都说,好人应该有好报吗?这好报,怎么就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桑卿柔叹了口气,好人是有好报。大概是姜安太好,错收了梁锦荣这个徒弟,才让他得了现在的结果。
“姜夫人,姜太医已故,您应该多保重身体才是。”
“民妇这残躯,没什么可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