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鸨又折到桌边,将放在椅子上的衣裙捧到她跟前:“谢督主专门着人送来的……”
大红的衣裙,绣满象征吉祥如意的绣纹。
是婚服。
她别开眼:“不穿。”
老鸨刚堆起笑的脸就又僵住,温疏眉薄唇轻抿:“我要到谢府才会见到他,到时他若不快,自会直接拿我出气,犯不上再找浓云馆的麻烦了。”
老鸨想了想,也罢。不找浓云馆的麻烦便好,其他的事与她何干?
翌日清晨,青绸马车轧过石板地驰出平康坊,一路向西,到颁政坊门前才停下。
颁政坊紧邻皇城,许多权贵都居住于此。说来也巧,温疏眉原本的家也在这里,与皇帝新赐给谢无的府邸仅一墙之隔。
下车时,她下意识地往温府方向看,又在真正看到那一片寥落之前狠狠将目光收了回来。
抬起眼,她认认真真打量眼前这刚成为谢府的地方。
这处宅院原是开国之初摄政王的宅邸,太|祖皇帝念其功勋,赐其摄政王之位。但这位摄政王心思却通透,为免功高震主,在得封后的三个月里就渐渐推掉了一切实权,只求了一处豪阔的府邸安享晚年。
做臣子的如此通情达理,太|祖皇帝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