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被她扰了清梦,皱着眉头将她搂住:“做噩梦了?”
“嗯……”余悸未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噎噎的。
他又问:“梦见我打你啊?”
“不是。”她忙否认,顿了一顿,含糊其辞,“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谢无沉了沉,轻哂:“等天明带你去西郊看看。”
“什么?”
“许至儒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督主?!”她嚯地坐起身,胆战心惊。
她知道许至儒已死,但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出来。他这样说,便是听说了浓云馆里的事情的。
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笼罩的惧意让她慌不择言地解释:“我……不是我……”
察觉到他好像在看她,她愈发慌了。声音变得沙哑,沙哑里又掺上了哽咽:“我没勾|引他……我没有……”
“小眉?”感受到她情绪不对劲,谢无皱起眉头,坐起身。
他比她高许多,更比她健壮。在黑夜里坐起来,便是一片慑人的黑影。
她吸着凉气,直往后避。
谢无不理会,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下意识地推他,猛力挣扎,他也不松,手在她后背抚着:“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