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叩过温家的门。突然来宁州,或许就是为了结交温家也未可知。”
谢无的脸色骤然阴沉下去,沉得可怕。少年抬眸间只触及了一眼,就忙死死低下了头,不敢多看半分。
“去,传张茂。”他道,“今夜之内办妥。”
“诺。”少年抱拳,疾步向外退去。谢无复又前行几步,坐到八仙桌边,支着额头,揉起了太阳穴。
这些文人墨客,脑子实在是不清楚。明明手无寸铁,还偏要写些大不敬的文章。
当今圣上独断专行,刚愎自用,颇有手段的东厂都能在一夕间被踏平,何况几个文人?
谢无想着,唇边漫出一抹冷笑。
这世上,命如蝼蚁的人总是很多。
他曾经也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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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疏眉乘着马车行至宁州温府的门前,驭马的阿井回身揭开车帘,她抬眸一看,才知原来家中早已知晓她要来,想来该是谢无着人来过。
主事的大伯母温钱氏早已立在大门外,见她露了脸,便提步迎上来:“阿眉!”
温钱氏一时激动,脚下直打了个趔趄,所幸两旁皆有婢子及时扶了,才没摔着。
温疏眉忙上前两步,也扶住她:“伯母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