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眉低一低眼,一股说不出的感触涌动,倒让心底的不舍都淡了些。
她再度撑起身:“我帮督主更衣。”
“躺下。”谢无睃她一眼,便径自往屏风后走去。温疏眉哑哑地怔了一会儿,安静地躺回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静怡那些话的缘故,她近来好像不太怕他了。许多时候,她都要时时提醒自己他是西厂督主,才能记得他是那个在外面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不想那些,她常会觉得这个人还挺好的。
这很危险呀。
她很怕自己哪一日忘乎所以会惹得他不快,他一只手就能捏死她。
往后的五日,谢无虽已无事,白日里也并不来温家,只在晚上才来找她。
可他不来,温家对他的议论也并不曾停过,温疏眉还依稀听说温家也出了些事,只是她打听不到,连温钱氏也不肯与她多提。
后来,还是温静怡憋不住来与她讲了,边讲边拍着桌子骂:“他罗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个商贾人家罢了,与我的亲事不知他们上赶着跑了多少次才说动了家里,不然祖母必要再多留我几年,如今他们还敢来这一手!当我好欺负么!”
她说得没头没尾,却也听得出是婚姻大事。温疏眉赶忙细问,这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