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得那样难看。
循着这个心思再想下去,她又猛然惊觉——相较于回家再好好嫁人,她竟是更愿意留在谢府的。
她也不知自己这样想对不对,说不清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只是这些日子过下来,她愈发觉得谢无是极好的人。若她另嫁,能不能再找到一个这般悉心照料她的人,是不好说的。
如若遇上陆司明那般的,也就罢了,她左不过在内宅里会吃些亏,他又看不清楚,让她免不了受些委屈。
但若遇上陛下那样的呢?
她都不敢设想那样的暗无天日。
温疏眉却没料到,爹娘人还未至,奏章先到。
腊月初三,父亲一封血书呈进宫中,痛陈谢无奸宦误国,历数其数条罪状。
如若放在从前,这样的奏章都落不到皇帝手中,谢无伸手就可挡下。可现下有了东厂,两方相互牵制,事情便不太好办,西厂当差的宦官们只得眼看着靖国公的血书被呈进建极殿。
约莫两刻之后,正在书房里给两个孩子写字帖的谢无拿到了血书的誊抄本。
温疏眉也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读完奏章,她脑子里都空了,面前原本放着的一碟梅子也再没心思去吃。
“我爹……”她看着那些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