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明君,寻常百姓敢告官的都寥寥无几,遑论来招惹西厂。
更何况,这都过去快一年了。若真为此存怨,早干什么去了?
谢无沉吟着,半晌,抬眸:“去叫孙旭来。”
那手下抱拳就告了退,谢无摸一摸谢小梅的额头:“对不住啊,爹呛着你了。”
谢小梅耷拉着脸:“爹总欺负我,我想娘了!”
“嘶……小丫头。”谢无眯眼,手指敲她额头,“敢气你爹了是不是?”言毕就将那碗汤圆递给她,“爹有事,你找哥哥玩去。”
“哼!”谢小梅把瓷碗往桌上一放,气鼓鼓地直接往外走,“我有骨气!我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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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即是新年的头一日早朝。早朝迟迟不散,朝堂上的事却已不胫而走,京中各府里都掀起议论。温疏眉原正为父亲研着墨,乍闻下人进来禀话,手上一颤,墨锭都掉了地:“什么?!”
温衡皱起眉头,她也顾不得,两步上前,拽住那婢子:“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
“奴婢……奴婢也不太说得清呀!”那婢子低着头道,“就听说……说是谢督主去年在一庙里硬抢了一户人家的孩子,闹得骨肉分离的。如今人家来告御状,击鼓击了大半宿,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