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可眼下她只能自欺欺人地想,若她能低下头委曲求全,或许能活成下一个蕊夫人,虽然麻木但也算富贵。
这念头一涌上来就打消不了,同时,也激起了另一股心念。
她怔怔道:“我想见谢无……”
她突然很想见他,想得忍无可忍。
温夫人摇头叹息:“那是诏狱。”
“我……我想想办法。”她道。
她想若是她进了宫,他出狱后也不再是西厂督主,她或许就再见不到他了。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她想好好跟他说说话,跟他说她很感谢他,也很喜欢他。她要告诉他她曾经胡思乱想过,想他们或许真的能做夫妻,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她还要让他知道,下辈子她也还愿意跟他在一起。
但这辈子,造化弄人,没机会了。
只愿他别记恨她。
千回百转的心思浑浑噩噩地在睡梦中过了大半夜,翌日天刚亮,温疏眉便要起身去见东厂督主。
爹娘自都要劝她,却劝不住;温衡说要替她去见,她也不肯。
她那副执拗的样子直有些吓人,脸色惨白,手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温衡的手腕攥得紧紧的:“爹……你不让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