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涌,四下呱噪的蝉鸣声不息。
“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同是被娶进来的媳妇儿,凭啥我和大嫂跟个老黄牛似的天天下地干活儿,她就能待在家里做些喂鸡做饭的轻省事儿,哎呦我的老腰哎……”刻意压低的声音里仍旧听得出浓浓的不满。
“行了,别叨叨了,有本事去娘屋里叨叨去。”
“我就是没本事咋了?哎,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咱娘是不是老糊涂了,家里已经有一个光吃饭不干活的了,她又发好心娶进来一个,合着下地干活养活这一家子的不是她,她不心疼是吧。”
“说什么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啥情况,咱娘把她娶进门也是为了木箪。再说了,木箪每年的补给银子都在公中,就是不靠咱们,也足以养活他们夫妻俩。”
“那是应当的,长辈在不分家,咱们经年劳作所得都要充公,木箪的补给银子当然也要放在公里。”
“那你还叨叨个啥?”
一阵沉默后,嘟囔声再起。
“我就是不忿,凭啥那妮子这么好命……算了算了,不提她。你说木箪这么久没传信儿回来,不会是落榜了吧?”
“放屁!你他娘的净扯些不着调的!睡不着就起来干活!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