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沉浸在练字里的陶茱萸,被突然摸上她耳后的一只手吓了一跳,手中的笔也掉在了地上。她捂着耳朵,瞪大一双眼睛,惊恐未定地看着身后那人。
栾良砚缩回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见你耳后有三个小黑点,还以为粘了脏东西,所以才……”
陶茱萸揉了揉耳朵,“阿奶以前告诉过我,我耳后有三颗小黑痣,莫约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长得倒是别致,”栾良砚在案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歪着头看向陶茱萸,勾起唇角,“按理说我们早就成了亲,你还这么怕我,难道是嫌弃我当时病得半死不活,由他人扶着跟你拜的堂?这样的话,那我们重新再办一次成婚礼?”
“别,你可别瞎折腾。”陶茱萸连忙阻止,声音也比平时大了不少。
这人刚还一副稳重的模样,怎么突然又不着调起来?再办一次成婚礼,她还不得被村里那些人给笑话死。
上午将家里收拾一番后,陶茱萸便背着竹篓出了门,阴雨天儿要来了,家里得多备一点柴火。
“茱茱,怎么还上山呢?木箪如今是举人老爷了,也该给家里找几个粗使的人。”
“英子婶儿,挖野菜呢?”陶茱萸冲来人打招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