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心疼地抿唇,抓住他搂着她脖子的胳膊,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之后手指就在他的胳膊上一下一下地轻点起来。
谁知,却意外注意到了他胳膊上有一条很细很浅的疤痕,颜色已经和周围的肤色基本无差,如果不凑得很近认真仔细地瞧,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端倪。
陆染抓着他的胳膊,指着那块一点都不起眼的小伤疤,很在意地问他:“这儿呢?”
林有期低叹,“子弹擦的。”
陆染的眼眶登时泛红,没再说话。
她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用手指给他轻轻地抚,像在减少他的疼痛。
其实早就不疼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她觉得他疼。
每一次受伤时,他该有多疼。
陆染还记得他向她解释理由的那晚,亲口告诉她,在边防中弹差点死掉那次,他清楚地感受到元气在一点点地消散,可他连动都动不得,根本无能为力,只能等死。
陆染觉得胸闷难受。
她侧身环住林有期的腰,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鲜活的心跳,紧紧地抱住他。
这晚,比白天还猛烈的暴风骤雨持续到半夜才消停结束。
满脸泪痕的陆染窝在林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