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啤酒,拉着程然去了田径场。
沿着田径场走了一圈,两人在灯光几乎照不到的观众席上坐了下来。
“昨天是我们交往一周年的纪念日。”苗小青说道。
程然的神色顿时因自责而紧张,“对不起!我没想起来。”
“没关系,我也是坐在这里才想起来,”苗小青往后靠在椅背上,“以前冬天到了就盼春天,夏天到了就盼秋天,现在好像都没有四季的概念,冷就是冬天,热就是夏天。”
“很辛苦吧?”程然的身体滑下去,头仰枕在椅背上,望着黑色的天幕说。
“我已经适应了。”苗小青说,“而且有了你以后,就更没觉得辛苦了。”
“其实我以前也想过要不要做实验物理,”程然说,“生化环材和实验物理还有仪器设备使用,而理论物理和数学,只有一个大脑能用。”
“嗯,就连计算机也是我写好程序,它算完了我再分析。”
“我最近在想,是不是我根本没有那么聪明,”程然说,“我太高估自己了。”
他仰靠得不舒服,又坐了起来,手肘支撑在膝盖上。
苗小青拿走他手上的果汁,放在地上,扳过他的身体,让他的头枕在她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