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在她行动轨迹的任何一个点,但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以很少会抱怨,她对大多数糟心事表现出来的态度只是无奈叹息,除了一件,丢东西。
这给她带来的烦躁感近乎是毁灭性,她会极度焦虑极度难受,一遍一遍翻找背包和口袋,明明知道这里没有。
但那时的李至诚并不能理解,他甚至没觉得这能称之为一件事。
他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再买一个呗,别浪费时间找了,走吧。”
在公交站台的昏昏路灯下,蝇虫飞舞。
周以掀眼看着李至诚,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
她那时觉得,李至诚本质上终究还是衣食无忧的公子哥罢了,而他们有个通病。
“钥匙给我。”
李至诚从口袋里摸出递了过去。
周以接过,又陡然松了手,那一小柄金属穿过缝隙掉落在下水道里,发出一声闷响。
李至诚张着嘴,不解地看着她,心里也来了气,冲她吼道:“你犯什么病?”
周以平静而尖锐地问他:“我就想知道你丢了什么会紧张,对你来说是不是什么东西没了再买就行啊?”
生来就富裕的人,是不会懂得珍惜的。
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