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捅得更深。
路灯投下来的光是暖融融的黄,可却暖不了七年前足以伤害他这一生的寒凉。
路边人影稀少,路上的车流也同样。
柳煦低着头,蹲在路灯边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再后来,商场的巨大荧屏就突然闭掉了,街道上也渐渐彻底没了人影,只有路灯安安静静地亮着,车辆更是偶尔才一闪而过一辆。
柳煦看了一眼时间。时间早已过了零点,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出头了。
周遭的一切都伴随着夜深而安静了下来,柳煦还是没有等来他要等的人。
他得来。
他要来啊。
柳煦几乎不敢去想沈安行“来不了”或者“不来了”。即使他心里清楚明白,来不了也有可能。
但他没有勇气去想。他想到当年浑身插满仪器的沈安行,他想到沈安行当年一句又一句的“我不疼”——他想到回忆里沈安行的所有身影,每一个都令他难忘。
……他怎么能不来。
柳煦心里念叨着,可又怕沈安行来不了,怕的浑身发抖。
夜里寒风冽冽。
在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的时间里,突然,柳煦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声音发哑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