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地对沈安行说:“我肯定是不会喝的,毕竟我不需要逃避现实。”
沈安行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了起来。
他低手去把猫放到了地上,然后又抬起身来,伸手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
他还记得柳煦和他说这话时的样子。他那时候年轻,年少轻狂用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高中的语文课本所有美好又热烈的字眼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他自信,爱笑,言出必行,成绩名列前茅,大学还有保送名额,运动细胞也很好,高二下半年的秋季运动会上,很多女生都在为了他尖叫。
他是被簇拥的存在,他是天上的烈阳。
大家都喜欢他,没有人不会不喜欢柳煦。
但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冰箱里却塞满了酒。
“毕竟我不需要逃避现实”。
他最后还是逃避了。
沈安行回过头,看向厨房外摆着的一张餐桌。
柳煦这七年过的很不好,沈安行多少明白过来了。
柳煦三年前大学毕业。那之后的三年——不,说不定大学里也是。
不知多少个日夜里,他都会靠这些酒精麻痹自己,想一醉方休,不想再去想沈安行死了的事,又或者是想醉进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