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路上闷头沉默着行进,紧紧掖着罩着半张脸的面纱和围巾,衬出一片诡异的安宁。
柳煦站在这条路上,感觉生活真是如此的操蛋。
他啧了一声,窝了一肚子的火,烦得不行。
他这才刚出院,肚子还有点疼着,就又被扔进来了。沈安行也昨天刚和守夜人战了一场过了桥,现在就又要进来,等出去的时候又得是一场车祸。
人家邵舫还没来得及遇见惩罚,他柳煦就又进来两次了。
他第一次冰山地狱是周三,随后周四牛坑,周五回家进了火山,住了一天院出来又进——短短四天里,他居然每天都进了一个。
干嘛啊!?给人一条活路行不行!?
柳煦心里火大得很,但也没办法说什么,虽然很生气,但是在这里,他必须既来之则安之。
而且他说气话,也不会有什么用,只会让沈安行更担心自责。
思来想去,柳煦只能叹口气,压下心里所有的愤怒与不高兴,收拾好情绪,转头对沈安行说:“走吧。”
沈安行看出了他不开心,也知道刚出院就遇上这事儿,他肯定心情不会好。
可柳煦不说,他也没办法多问,只好伸手牵住他,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