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筒子楼里就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是个姑娘。姑娘穿着翩翩白裙,长发及腰,赤着双脚,双手握在身前,一步一步慢慢向他们走来。
风轻轻吹起她的裙角,也将前院里的垂柳吹得轻轻地哗啦啦响起来。
柳煦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照片里的温寻,也正是刚刚和洛辞一同进了筒子楼里的女鬼。
众人见到她,登时眼前一亮,面露喜色。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引路人。
沈安行也松了口气。
他转过头,看了看柳煦,发现对方却仍旧面色阴沉。
他知道,是为了过桥的事。
“没关系的。”沈安行低了低身,对他说,“我习惯了,出去就好了。”
“……嗯。”
柳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脸色却丝毫没有转晴的样子。
沈安行看得也跟着难过起来。
他又想起柳煦刚刚的样子,也想起了他说的话。
——“所以我很能理解”。
——“真的讲不清的,长一身嘴都讲不清”。
讲什么讲不清?
在沈安行的记忆里,柳煦从来没有被谁冤枉过,更没有“真的讲不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