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傻。”
谢未弦一边想着黑无常说这件事时的样子,一边看向了沈安行。
从他这个角度去看,只能看到沈安行的侧颜。
他肤色是死一般的苍白,风把他的发丝吹得飘飘,但却吹不动眼里半点平静。
——确实是傻。
谢未弦也忍不住这么想。
他作为守夜人之一,自然是很清楚这里面的“制度”。
所有守夜人都是戴罪之身。他们每一个人自身有罪,又被罪所害,才有资格审判罪恶。
但与此同时,“守夜人”的位置也意味着他们也会被囚在自己的地狱之中。换言之,他们其实也是被地狱禁锢住的另类罪人。
哪有人放着好好的下辈子不去,明明清清白白的却非要往笼子里跳的?
这确实是傻。
他看着沈安行,又想起黑无常的话。
后来,黑无常又坐在桥头上晃着腿,慢慢悠悠地对他说:“不过,虽然你们违反了地狱的制度,但罪恶这个东西毕竟不能单靠规则而定。毕竟除了规定所用的‘制度’,人心里还得有‘原则’。”
“以前的很多罪名现在都得斟酌斟酌,也是这个道理。”
“话虽如此,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