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又撇了撇嘴。
尽管他有点不高兴柳煦写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但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往他跟前凑了凑,问:“我能看看你写的遗书吗?”
柳煦眼神一僵,当场按了删除:“哪儿有遗书。”
沈安行:“……回收站。”
“我手机没有回收站。”
沈安行问:“那左上角的是什么?”
“是垃圾场吧,好孩子不可以翻垃圾。”
沈安行又无奈又生气又好笑,又问:“你怎么不给我看?你可从来不瞒着我事情的。”
“这个不行。”柳煦说,“让你看了你就又该心疼了,你也知道我这七年过得不怎么样,不想让你心疼。”
沈安行:“……我本来就很心疼你。”
“我也是。”柳煦也说,“我们俩互相心疼,也都不好过,所以没必要再互相加倍,亲爱的。”
沈安行:“……”
“听话。”柳煦对他说,“我们很不容易了——对了,你还没跟我说判官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守夜人死后直接被黑白无常带走吗,怎么只有你一个见过判官?”
“……你别问了。”
沈安行抽了抽嘴角,转过头逃避现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