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难以置信得声音都有点抖,“你说你——”
“我说我守灵。”
柳煦早知他是这个反应,又跟他重复了一遍后,接着说道:“你难道觉得他爸有耐心给他守灵吗。”
“……”
这倒确实。
“而且,我也答应他了。”
柳煦垂下眸,轻轻说:“我不会怕他的,他会来看我,我要一个人去守灵。”
沈安行:“……”
“葬礼那天人多,他爸也不敢当众干什么的。我想一个人去送他,你去上班就行了,不用再费心这个了。”
柳煦说:“我能行的,我没事。”
随着柳煦这话的话音落下,沈安行四周的场景就再次变幻了起来。
他看着四周慢慢扭曲,心里疼得抽搐,已死了的心脏又一次因为柳煦而痛得试图跳动。
慢慢扭曲的景色缓缓尘埃落定。
沈安行抬起头,毫不意外地发现这里是葬礼现场。
葬礼还没开始,但殡仪馆门前都布置好了,门前的两排白色大花圈立得十分对称,放眼望去一片黑白,直通着里面的灵堂。看这样子,似乎都已经准备完成,就等着葬礼开始。
天色已近黄昏,殡仪馆大开着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