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行,宁乔。”
“我每次一想到要忘了他,我就感觉自己要死了。”
“我怎么忘了他。”柳煦说,“我不想忘,我也忘不了。别人越跟我说忘了他吧忘了他吧……我就记得越清楚。”
“都记了这么多年了,不?受也不?受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大半夜喝酒喝吐过多少回了……没办法,你就当我贱吧。”
“我就是贱。反正就算我贱,他也喜欢我。”
他沙哑着轻笑一声,说,“反正我就乐意这么难受,看不惯就杀了我,我也?下去找人去。”
“我可想见他想了?几年了。”
他说完,就伸手挂了电话,拿起手边的啤酒瓶子,仰头将瓶子里的小半瓶酒倒进了嘴里。
沈安行站在他身后,看得眼睛通红,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流。
他伸了伸手,刚想走过去说些什么时,面前的场景就又一次开始慢慢褪色。
而这一次,一直都在视线尽头里,远远遥不可及的巨门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一次,它触手可及。
沈安行愣了一下,随后,滔天的心痛和难过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
……他要见柳煦。
他得见柳煦!